文心雕砚——记中国民协砚文化委员会主任吴笠谷
时间：2022-04-20 来源： 作者：华纳艺术网 点击次数：
吴岱崮作《秋夜烙萤砚》(砚背)
作为文房四宝中的砚台之一，韩留喜《释名》:“砚台可以研究，用砚台可以使砚台和谐。”砚是中国书法的必备工具，因其不朽而不朽。历代学者都视其为不可多得的藏品。虽然砚的实用功能在当代已经逐渐淡化，但作为一种传统器物，其工艺的创造属性和砚材的不可再生稀有性，使其仍然具有重要的文化、艺术和经济价值，是传承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重要载体。中国民主民生协进会砚文化委员会主任、高级工艺美术师吴就是这样一位传承人。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》“完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体系，加强各民族优秀传统手工艺保护传承”的新时代背景下，吴在制砚方面的成就和理论思考，对传统手工艺的传承、发展和振兴具有重要意义。
一
吴岱崮的家乡惠州歙县，是中国传统“四大名砚”的主要产地之一。惠州文化底蕴深厚，人文荟萃。吴从小就渴望古代知识。早年师从黄先生的弟子、同乡学习中国画，精于绘画，后被招入当地工艺美术厂从事砚雕工作。从此与砚结缘，从绘画转向制砚。已经三十多年了。
在任何一块砚台上，吴岱崮都能滔滔不绝地讲石头的来历、特点、历史渊源。谈及自己的代表作，他会详细阐述如何根据材质和纹理进行设计，又不违背石材的本性。至于他的收藏，古言的每一面背后都有一个曲折而迷人的故事。
他的作品中除了传统的端石、火石、桃河、红石外，还有松花石、西岩石、石城石、祁阳石、金星石、西山丽石、毛阙石等十余种石材。吴是一位著名的制砚家，他善于根据材料运用艺术，表现砚台之美。
展品中有一块刻有“修竹夫人砚”的青石，巧妙地雕刻成一根有两条竖条纹的竹竿。它表现了一位女士倚竹而立，眉宇间带着些许落寞的思绪，表现了杜甫名作《佳人》“且忘薄丝袖寒，倚晚霞高竹”的意境。这样的作品不是简单的“复古”，而是加入了自己对原诗的理解和诠释，也属于具有个人艺术特色和独立审美价值的作品。
2021年为中国美术学院建院70周年特制《黄宾虹先生纪念砚》，砚台上半部布满原石凹凸不平的石纹，巧夺天工地做成一座山。黄先生的下半身浮雕充分体现了黄先生作为山水画大师的身份。
吴与砚结缘三十余年，在继承徽派砚雕技艺和借鉴其他传统雕刻技艺的基础上，开创了“凹浮雕”的砚雕技艺，秉承“文人砚”的传统，以刀代笔入砚，因材施艺，追求石的自然美与人工创意相结合的艺术境界。
二
由于书写环境的改变，目前砚台本身的功能已经相当弱化，这也导致了一种砚雕纯艺术化发展的趋势。正如中国美术学院工艺美术研究所副研究员吴楠所指出的，“有些是从砚雕逐渐演变成砚雕，或者说砚雕。直观上，已经看不到砚台的功能形态了”。
然而，吴始终坚持砚台本身的功能，在砚雕创作中坚持以实用性为基础。砚有实用和欣赏两种功能，实用是欣赏的基础，欣赏是实用的成长，实用与欣赏是相辅相成的
当然，一方砚在美术设计上是有技巧的，收藏者不一定愿意实用，这是另一回事。当代的砚匠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受众需求：砚的实用价值让位于观赏价值，所以工业和艺术价值更加突出，既要实用，又不取石制品之美。
三
吴岱崮经常讲“文人砚”。什么样的砚可以称之为「文人砚」？吴岱崮的立场是，有文人审美情趣的——砚是文人砚。
“文人砚有狭义和广义之分。狭义的文人砚是指文人雕刻或亲自参与设计、题写的砚台；广义的文人砚，制作者不一定是文人。比如一些聪明的古代砚工，可以利用砚材的自然形状、颜色、纹路，妙用自然。产品古朴典雅，符合文人的审美情趣。这也可以归为文人砚。”吴玉谷说。
这对砚匠提出了很高的要求。砚作为文学之物，与文人有着密切的关系。砚匠有文人之趣，结合匠人之术，既有文心，又有技术支撑，才能成就一方完美的砚台。
一方面，吴的砚犹如文人画，即诗、书、画、雕。他用雕塑来表现“文人画”的意境。他的作品以诗入砚。无论是古风还是写意，文人的浪漫情怀随处可见。另一方面，他具有现代意识，作品最终落在“新”的视角上。他不是简单地继承古代砚台，而是立足于新砚台的创造，以强烈的现代意识协调砚台的雕刻。
四
古武经常问学生：你想成为一名艺术家还是一名简单的工匠？
做一个艺人，需要有两方面的修养。首先你要有过硬的美术功底。不然你就没有造型能力，手也无力，想不出来。为什么很多人不敢雕刻美女？因为观众对美女的艺术形象要求很高，增一分太胖，减一分太瘦。其次要有文学甚至哲学素养。所谓“文心”，主要是指文学乃至哲学素养。腹有诗书，文化程度决定审美的雅俗。砚人腹有诗书，剑下有砚境。
界自生。 砚雕属于工艺，但工艺可分两个层面，工是工，艺是艺，工——技术层面，有止境；艺——艺术修养，无止境。所以，学养高低，是匠人与艺术家的本质性区别。古代文人砚的大家，比如金农、高凤翰等，本身即是书画名家兼制砚大家，他们刻砚、题铭的砚，不见得都是上品石材，但以艺术境界、文化内涵傲立砚林。
“特别是高凤翰的砚，有些石质很差，不是名石，但是他把砚作为写意画来画、作为印章来刻，其价值在于艺术、在于人文，这跟匠人刻砚的旨趣是不同调的——我想，高凤翰制砚的创作理念，是我应该取法的方向。”吴笠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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