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传席：藏锋过深不精神——评舒同
时间：2022-04-20 来源： 作者：华纳艺术网 点击次数：
舒潼作品
“不想躲在桂角，就躲不了。”(姜白石)
“八条战线凑在一起，还是很棒的。怎么说中心？”(沈舟)
“所有关于中心的尖酸刻薄的话，让作者真的没什么才华。”(齐白石)
舒潼(1905-1998)，又名陆毅，江西东乡人。少进私塾，1921年考入江西省立第三师范大学，即投身革命，立志报效国家。参加红军后，经历了五次反围剿，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。1949年后，先后任山东省委书记、章丘县委书记、陕西省委书记、军事科学院副院长。1980年至1981年，成立中国书法家协会，并担任首届书法协会主席。
舒潼的书法，很多人说有肉，读起来不好听。但毛泽东对他的书法大加赞赏，称他为“军中之笔”，也有人称他为“马背上的书法家”。毛泽东懂书法，称赞他的书法不无道理。
当我看到舒潼在1926年写的“张果延年”这个词时，我感到非常震惊。四个字粗、厚、圆、满、深、强。可见他对颜字的认识很深，但却是颜、缇力所不及的。他将篆书与隶书融为一体，稳健的风格与何的内变形成了独特的风格。他只有21岁。
舒潼早期的书法我没怎么看过。以“久贴江山”二字，称其为“军中一支笔”，果然名不虚传。
他后期的词，内涵丰富，内部变化，还是很有技巧的，风格比以前更突出，但结构和精神状态不如以前。一般来说，人们看书法，首先看的是心结和精神状态。书法的结很重要，神彩更重要。南朝齐《笔意赞》说：“一本书最好的方法是神彩至上，形质次之，二者结合才能胜古人。”好的形状(结构)和颜色是好词。
在舒潼后期的书法中，根据他的舒安论述，“藏锋皆克制，中举笔”。这就是问题所在。用笔太露正面当然不好，一定要学会隐藏正面。然而，隐藏得太深会损害精神，使它更加没有活力。就像这个人，锋芒毕露，甚至处处炫耀，少年轻狂，是最不成熟的表现，必须克制。但是太深了，太精明了，让人讨厌。
姜白石《续书谱论用笔》有云：“用笔的话，不想太胖；胖了就浑了。”不想太瘦，就会走形。如果你不想表现出你的锋芒，你就不在乎表现出来。不想躲在鬼角就躲不了。"
据研究人员说，舒潼在20世纪60年代初认识了山东著名画家和收藏家关友生。两人经常在一起认真讨论书法和书法史。我觉得可能是关友生建议他用笔把前面和中间藏起来。简而言之，他开始“隐藏所有战线”。结果所有的藏文笔画都比较圆，笔画略胖，“胖使形浑”(舒潼的书法笔画不胖，但太圆，显得胖)。他做到了不露声色，一本正经。但是，藏得太多，就意味着“藏贵娇”、“藏得不精神”。藏得太多，会失去精气神，年纪太大，会缺少神的光辉，此病也。
前面是立骨，侧面是取姿。两者如何协调，需要体悟，更需要锻炼。过分强调中心会导致元气和魅力的丧失，也就是缺乏帅气的精神。看舒潼的书法，“皆中”，刻意而为。纵观古今名家，如王羲之、颜真卿等，几乎都是横着写(偏着写)。比如《兰亭序》第一个字“永”几乎是横着的，它的第五笔更明显是横着的，实际上是露着的。但是书法的正面一定在笔画之外，写字的侧面却在正笔画之外。这样，就可以取了。“岁”字的第一笔也落在侧翼，然后中心动笔。再比如《少昌县志》中的“咸”字。收笔时第一笔就踢了起来，终于露出了锋芒。但是这个正面是暴露在身体的正面，只是为了保证身体的正面不是暴露，而是暴露，不是暴露，而是自然，随意。还有“许”字的第一笔，“任”字，“邵”字，都有明显的偏颇。
颜真卿的楷书，大部分是斜写的。
苏东坡《寒食帖》“我”字的第一笔是斜着写的，第二笔是横着写的，很明显是斜着切掉的，转到中间去了。“吃”和“偷”的第一笔，更明显是用斜笔写的。其他的话不明显。
103010全靠斜锋，字字斜锋。
包《爨宝子》有云：“近期用草难。几百年来，又苦又软，积弊难除。只有当你开始写作时，你才不能忽视你的耳朵。”句末，只谈笔，并不能完全杜绝偏颇。
徐渭曰：“苏、黄皆有偏，而徐、苏有一二招，即右军不能全废其草。盖是立于骨上，偏于邦，自忍。”(见《艺舟双楫》卷24，《珊瑚网》)他又说：“正面写字贵。
平稳，不可不直矣。若要妩媚，亦需微倒其锋……侧锋取妍，晋魏不传之秘。”（徐渭《笔玄要旨》）徐渭说的“偏（侧锋）以取态”“侧锋取妍”，是十分重要的老实话。一般人不敢这么讲，老是强调中锋。
当然，中锋还是很重要的。笔画当中，主要靠中锋。圆润、厚重、立体、沉着，主要是中锋的功劳。
但过分中锋，笔笔中锋、全面中锋、全面藏锋，则谬也。
舒同的字“全部藏锋内敛，中锋运笔”，则没有任何棱角，也没有朝气。傅山说的“宁支离毋轻滑，宁直率毋安排”，他都没有做到。
全部中锋，起笔也中锋。如沈周言：“八面锋一齐都来，尚了不得，如何说中锋。”齐白石言：“凡苦言中锋使笔者，实无才气之流也。”
经常听人说：“某某书画好，因为他笔笔中锋。”其实中锋并不难，笔锋运在当中就行了，十分简单。而舒同过分中锋，使他的笔画过于圆润而显得肥浊。加之藏锋过分，而显得“体不精神”。这都和他对书法的认识有关。
（原文有删减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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